苏妲己漫不经心地挥了挥衣袖道:
“哦……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,赏你五百两。
把十八皇子书房的熏香都换了。
齐光恒最看重皇子的才学,等他发现自己捧在手心的儿子成了痴儿,那会多好玩啊!”
嬷嬷阴恻恻地笑道:
“娘娘放心,他身边伺候的小顺子、掌灯的春桃、管事嬷嬷,早就是咱们的人了。
等那熏香点上三日,便是过目不忘的神童,也得变成连《三字经》都背不全的呆子。”
苏妲己望着琉璃瓶中的浅紫色粉末,忽然咯咯笑出声。
晚上掌事的赵嬷嬷走了进来道:“十八皇子,您还没睡呢?我就没见到您这么用功的皇子,你以后必然会大有成就的。”
顾思年看着她道:“赵嬷嬷,你先下去休息吧!我还需要很久。”
赵嬷嬷点了点头道:“那行,我给您点只提神香。”
顾思年点了点头,开始自己的课业,现在的课业越来越重了,自从柳全州当了太傅,就全心全意地教他。
柳全州原本是需要教所有的皇子,可第一天去上书房,那些皇子就闹开了。
十皇子就重重一拍桌案道:
“柳丞相?如今不过是折了翅膀的雀儿!
从前在朝堂呼风唤雨,怎么,被罢官后只能来教我们这些毛头小子?”
他故意拖长尾音,惹得满堂哄笑。
五皇子眼中尽是嘲讽:
“听说您当年运筹帷幄,如今连自己前程都断送了,还有脸来教我们治国?
莫不是想把失势的诀窍传给我们?”
话音未落,七皇子已嗤笑出声:“依我看,该学的是如何从一人之下跌到阶下囚,这倒算柳大人的拿手好戏!”
十二皇子把玩着鎏金折扇,慢条斯理地开口:
“从前见您在朝堂上指点江山,如今沦为太傅,倒要让我们见识见识……”
柳全州倒觉得无所谓,不过是一些毛头小孩,忽听身后传来桌椅翻倒的巨响,转头便见顾思年攥着砚台的铜镇纸直扑十皇子。
七皇子伸手阻拦时,他竟翻身骑上对方脊背,手肘重重撞向他后颈。
“敢辱我师父?”顾思年的声音带着狠戾,发丝凌乱间,膝盖已抵住五皇子喉间。
二皇子抽出腰间软剑的瞬间,他抄起案上竹简横扫,竹片割裂锦袍,在对方脸上划出红痕。
满堂惊呼声中,几个皇子东倒西歪地瘫在满地狼藉里,有的捂着淤青的眼眶,有的挣扎着爬起又被踹倒。
消息传到御书房时,齐光恒正把玩着琉璃盏。
听闻十八皇子以一敌六的战绩,他笑得呛出酒水,琥珀色的酒液溅在明黄龙纹上:“这群废物!连个半大孩子都收拾不了,朕养他们是用来丢人现眼的?”
他抓起奏折重重拍在案头:
“传旨下去,让人好好教教他们,别哪天被刺客割了脑袋,还当是春风拂面呢!
不过小十八真是厉害,赏,给我好好的赏。”
现在几个皇子见到顾思年都恨得牙痒痒。
顾思年正背着四书,就听到“吱吱吱”的声音,他抬起头,就看到奶糖已经爬到了桌上。
顾思年看着奶糖道:“小东西,你怎么还在宫里呀?不应该陪在晚晚身边吗?”
奶糖指了指旁边的提神香,顾思年皱眉道:“你是说这个香有问题?”
奶糖赶紧点了点头,顾思年直接拿了个水把这个香熄灭了道:“这到底是谁干的?我刚进宫没多久,他们就按捺不住了?”
奶糖“吱吱吱”比划了半天,顾思年才道:“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走?”
奶糖赶紧点点头,奶糖直接带着顾思年钻狗洞,到了苏妲己的宫里。
“都安置妥当了?”她眼尾的花钿随着笑意颤动。
管事嬷嬷帮她把金簪别进发髻:“娘娘尽管放心,那小崽子闻了掺药的香,不出三日便会痴傻。”
她阴狠一笑道:“等那些皇子都成了呆儿,咱们两位殿下”
“好!姜还是老的辣!”苏妲己突然抚掌大笑道:“还有几瓶?”
嬷嬷压低声音道:“还有十瓶。
“想办法往那丫头的熏香里掺,再给其他皇子都送份厚礼。”
苏妲己指甲深深掐进对方掌心,眼中燃起贪婪的火:“把他们都变得愚蠢如猪,我儿才能显出天家贵胄的模样!”
管事嬷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