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做好献身准备,但不免紧张以及无法掩饰的厌恶。
&esp;&esp;当时被带到朱雀厅,先收走了手机,之后洗漱完,佣人拿了套薄如蝉翼的内衣和天鹅绒的黑色眼罩。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,而且大概晚上跑了一身汗又吹了冷风,鼻子也堵死了。
&esp;&esp;五感丧失最重要的两感,任何人都会惴惴不安。
&esp;&esp;她也不例外。
&esp;&esp;窗外的月亮在短短几步路里,暗昏昏隐进云层,积蓄已久的雨水泼了下来。可江归一感觉不到丝毫凉意,身体的水分快烧干了。
&esp;&esp;他双目漫着浓重阴翳,视野的物件出现重影。
&esp;&esp;单膝抵向床边,他怒火冲天地扯住她的头发,嘴角讥讽的笑和喉音蓦地顿住。
&esp;&esp;眼罩遮去女人半张脸,可唇没有。
&esp;&esp;哪怕不清醒,他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&esp;&esp;是她。
&esp;&esp;又是她。
&esp;&esp;又是这满口谎话的骗子。
&esp;&esp;江归一微微皱眉,但也只限于皱眉。他的注意力被白皙的颈子吸引,那里散发的清香,像露水清澈冰凉。
&esp;&esp;这是可以疏解燥热的味道。
&esp;&esp;江归一非常笃定。
&esp;&esp;——她害我喝了那杯酒。
&esp;&esp;——背后摆捅刀子,我还没找她算账。
&esp;&esp;——这算不算惩罚?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这些潮湿的念头驱动了他的躯壳。
&esp;&esp;陈窈正思考为什么江之贤如此粗暴,扯住头发的力道加大,带着狠劲,她被迫仰起头。男人粗重呼吸喷洒在咽喉,身上味道熟悉而陌生,可她感冒严重,鼻子堵塞,只有浓烈辛辣的酒精和烟味醺腾着嗅觉。
&esp;&esp;颈间皮肤被细致地摸索,接着是柔软灼烫的触感,从上至下,一下、又一下地舔。
&esp;&esp;这是他的舌尖。
&esp;&esp;好痒。
&esp;&esp;她抖了下。
&esp;&esp;这一抖香味更加浓郁。
&esp;&esp;男人半跪在床,一瞬不瞬地盯着陈窈的咽喉。
&esp;&esp;好香。
&esp;&esp;之前为什么没闻到?
&esp;&esp;他脸颊和眼梢泛起病态的潮红,额上越来越多的汗打湿了鬓角。
&esp;&esp;美丽的面孔,狼狈又风情。
&esp;&esp;她的味道侵蚀神经那刻,身体各处的火嘭地炸开。
&esp;&esp;“江先生”
&esp;&esp;而这句从未得到过的称呼,彻底灼烧了江归一所剩无几的理智。
&esp;&esp;他发烫出汗的掌往下滑,掐着她纤细的颈,连拖带拽将她整个人翻转按在床檐。
&esp;&esp;轰隆隆——
&esp;&esp;轰隆隆——
&esp;&esp;窗外暴雨雷鸣像老天发出的警报。
&esp;&esp;江归一再次停住,喉结隐忍地慢慢滚动。
&esp;&esp;这废物进了榆宁就是父亲的女人,如果他们上床被父亲知道,多年筹划有几率会付诸东流。
&esp;&esp;而且她等的人是父亲,按正常流程日后要唤她一声小妈。
&esp;&esp;可,江归一。
&esp;&esp;父亲,哪门子父亲,他不配,你不是知道吗?
&esp;&esp;小妈,称呼而已,你连妈都没有,操小妈有问题吗?
&esp;&esp;没血缘关系。
&esp;&esp;没法律关系。
&esp;&esp;没有爱。
&esp;&esp;她愿意和父亲做,为什么不可以和你做?
&esp;&esp;男人那双浅瞳变得幽深,邪恶扭曲的欲望在最深处翻涌着。
&esp;&esp;当然可以了
&esp;&esp;当然可以了!
&esp;&esp;不止如此,还可以给她惊喜,那时她的表情应该很有趣。
&esp;&esp;他胸膛起伏,跋扈、无声地笑了。
&esp;&esp;尽管什么都看不到,对危险天生敏锐的陈窈,背部皮肤不自觉发紧,脊椎发麻。
&esp;&esp;男人身上的热